素食联盟(这本书能让你成为素食主义者吗？)
途远 ***
伊丽莎白·苏利斯·金
由黑兹尔翻译
校对:LITCAVE工作室
图片:在线
这是文雪翻译局。今天，我们分享BBC文化频道作者伊丽莎白·苏利斯·金的一篇文章，由黑兹尔翻译。原文章发表于2020年4月27日，仅供学习分享。
序
作者伊丽莎白·苏利斯·金(Elizabeth Sulis King)说，“小说《肉嫩》描绘了一个食肉动物互相残杀的世界。这部小说是呼吁素食主义的最新作品。」
主体
试想一下，世界上其他动物的肉因为病毒感染不能吃了，但人们还是对肉的美味趋之若鹜，那么食人现象就会成为常态。
这是阿根廷作家阿古斯蒂娜·玛丽亚·巴兹特里卡在她的最新小说《温柔是肉体》中向我们展示的反乌托邦场景。
途远 ***
这部小说对肉类生产线令人毛骨悚然的描述震撼了读者的心灵，因此读者将其描述为一部“丑陋”、“令人不安”、“颓废”的小说。
男主角马科斯在屠宰场工作。他说，“只是没人这么叫他们。为了支付父亲的医药费，他负责在屠宰场把人做成食物。
他回忆了动物流行病期间引起的大规模歇斯底里——这种症状是无法治愈的。他忘不了那群穿着黄色防护服的人在夜晚扫荡居民区，杀死并焚烧每一只路过的动物。
在这个世界上，动物是稀有的。人类反而被贴上了“ *** ”的标签。人类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接受实验测试，猎杀人类甚至被视为一种消遣。
这个假设非常令人兴奋。我发现虽然巴兹特里卡构建的反乌托邦世界很可怕，但作为一个在食肉世界长大的素食者，我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受到强烈的冲击。毕竟在她构建的社会中，我们对人类的苦难视而不见，就像我们对现实世界中动物的杀戮视而不见一样。
无论是巴兹特里卡构建的反乌托邦世界，还是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吃肉已经成为常态，用委婉语描述自己消费的物品的行为都是一样的。对于消费者来说，他们不会把香肠和汉堡称为大块的死猪肉或死牛肉。
在剥削问题上，物种之间没有区别。
另一方面，在新冠肺炎流行期间，小说中关于病毒的假设似乎对读者有某种奇怪的预见。
人们不会因为吃肉而感染新冠肺炎病毒，但有一种猜测认为，该病毒源于中国武汉的一个“湿货市场”，那里出售屠宰或新鲜的动物，这使得新冠肺炎成为一种从动物传播到人类的人畜共患病。
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警告说，“四分之三的新传染病是由动物引起的，大规模的畜牧业将进一步传播病毒。」
一种关于西班牙流感起源的理论声称，病毒来自美国的一个养猪场，疯牛病是由英国农民用死牲畜喂牛引起的。
食物革命
长期以来，艺术在改变人们对饮食文化的态度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曾经被视为激进生活方式的素食主义，在兴盛的时候甚至变成了一种被主流认可和接受的生活方式。
巴兹特里卡在2005年看了纪录片《地球人》后就不再吃肉了。地球人记录了人们以各种方式剥削其他动物，包括杀死牲畜作为他们自己的食物和对他们的宠物实施安乐死。
“当我路过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家肉店时，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吃肉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种文化，人类自相残杀也无可厚非。”奥古斯汀娜·巴兹特里卡(奥古斯汀娜)
“多年后，当我路过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家肉店，看着这些动物的尸体，我想起了阿根廷人既吃牛肉，也吃猪肉和鸡肉。但是在印度，人们不吃牛肉。在他们心中，牛是神圣的动物。在中国，有一个狗肉节的传统，人们杀死狗，享受狗肉。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吃肉已经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种文化，那么人类自相残杀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巴兹特里卡在《温柔是肉体》一书中指出，一切形式的剥削都是相互关联的。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有权力的人疯狂地剥削没有权力的人，人们似乎每天都在“自相残杀”，虽然这不是真正的“杀戮”。
但是，只要我们把一部分人当成“别人”，剥削就会发生。同时，人们会用借口和委婉语来回避这个问题——或者干脆保持沉默。
巴兹特里卡的小说真的能让读者变成素食主义者或纯素食主义者吗？读者的回答是肯定的:“这部小说让他们彻底告别了吃肉”。
虽然作者巴兹特里卡一再强调“我不希望这本书是道德经”。在我看来，艺术和文学是以另一种目的，另一种视角重新看待世界的。真正影响我的是那些让我产生疑问的书，而不是那些告诉我该怎么做的书。」
“大脑的飞行模拟器”
这与加拿大应用认知心理学家基思·奥特利(Keith Oatley)领导的研究是一致的，他将小说称为“大脑的飞行模拟器”。这项研究发表于2008年，主要研究小说如何影响人们的思想，而不仅仅是为人们提供娱乐。
奥特利告诉我，“我不认为艺术作品能激励任何人去做任何事，它只是一种宣传。但是艺术可以让人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思考。」
奥特利的研究发现，阅读小说往往能增加读者的共情能力，使他们具有更好的共情能力。
奥特利说，“阅读艺术性很强的文学作品可以让人改变自己，但不是通过说服，而是用自己的方式。当你沉浸在作品中的时候，你问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怎么做？”
我们从阅读或亲身经历中获得的体验是不同的，就像人们在看电影、电视剧、看新闻或玩电子游戏时会有不同的感受一样。
“我觉得通过有趣的、有观赏性的形式，不伤人心地传播素食主义的信息，是一种极好的方式。”(西蒙·西蒙·阿姆斯特尔)
巴兹特里卡说，她从未打算写一部反乌托邦小说。她说:“我只想尽我所能写出更好的小说。在写作过程中，我并不刻意考虑作品的体裁。」
在《肉是温柔的》中，通过故事讲述自然流露的反乌托邦思想可能是改变读者世界观的更佳方式。
反乌托邦小说之所以有这样的影响力，是因为它们放大了社会上已经发生的事情，从而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
比如《使女的故事》和《华氏451度》中的反乌托邦世界就特别令人恐惧，不仅仅是因为小说中描述的内容令人毛骨悚然，还因为这些看似令人毛骨悚然的情节看起来似曾相识，以至于我们最终会将小说中描述的世界与我们生活的世界进行对比。
巴兹特里卡说，“我想让读者质疑一些事情，从而换一种方式看待现实。」
当我们有机会看到我们生活的世界在一个新的奇异的情况下展开故事时，我们会意识到人们认为的“正常”并不总是好的。
巴兹特里卡并不是唯一一个最近将人类肉食消费重新定义为纯粹恐怖的艺术家。
2017年，英国广播公司(BBC)的模仿纪录片《大屠杀:吞噬过去》中的喜剧演员兼作家西蒙·阿姆赫斯特(Simon amherst)假设了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情况。他告诉人们:
“当有一天我们回顾我们的食肉生活方式时，我们会对此感到厌恶。」
阿姆赫斯特和巴兹特里卡一样，在看了纪录片《地球人》后成为了素食主义者，这也成为了他创作《大屠杀:吞噬过去》最直接的灵感来源。
他在2017年的一次采访中解释道:
“人们曾经问我:你为什么吃素？我回答说，《地球人》是你一定要看的电影。他们会说，我不看了。所以我觉得通过有趣的、观赏性的形式来传播素食的信息是一个很好的方式，不会伤人心。」
当然，《大屠杀:吞噬过去》在娱乐性和影响力上都取得了成功。本片讲述的故事发生在2067年，是人们想象中的乌托邦式的未来。所有的英国人都成了素食者。
影片通过真实的令人恐惧的饲养动物场景和虚构的戏剧场景的混合，展现了人类通过道德清算最终走到这一步的故事。
在一个反复出现的场景中，我们看到一群领养老金的人坐在一起进行集体治疗。
他们哭着互相安慰。他们中的一个人屈辱地回忆起他们曾经对奶酪如此着迷。另一个说，
“直到现在，我仍然很难说出这句话…我吃过动物。」
颠覆常规
如今，吃肉和动物制品已经成为主流文化的标准。那些不吃肉和动物产品的人被称为纯素食者。
然而，阿姆赫斯特把肉食者想象成被贴上特殊标签的人。激进的特洛伊国王琼斯说:
“我们不是素食者，但他们是肉食者。」
对阿默斯特来说，这是一个简洁而具有煽动性的假设，颠覆了长久以来每一个食肉大众的常规文化的假设。
2017年上映的《玉子》也是一部致力于打击动物剥削的电影。该片由今年奥斯卡奖得主《寄生虫》的导演奉俊昊执导。
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叫美佳的小女孩和她的巨兽朋友玉子住在南韩山区的故事。玉子是一个神秘的跨国公司创造的改良转基因“超级猪”。
当创造玉子的公司来带走玉子时，他们的生活改变了。Okja得知玉子注定要被送进屠宰场，于是她决定与一群激进的动物保护者联手展开营救行动。
“成为素食者不一定是政治宣言或哲学声明。这只是对气味和我在那里经历的事情的本能生理反应。”奉俊昊(奉俊昊)
在电影《玉子》中，我们真正关心的是“超级猪”，它比现实生活中的任何动物都聪明。它不是狗也不是猫，严格来说也不是猪。
然而，奉俊昊已经确保它从与我们作为不同物种的文化联系中解放出来，这意味着我们可以在没有文化偏见的情况下与它产生共鸣。
在新闻发布会上，奉俊昊描述了他在创作《玉子》期间参观屠宰场的经历。这次经历后，他吃素两个月。
“成为素食者不一定是政治宣言或哲学声明。只是对那种气味和我在那里经历的事情的本能生理反应。」
奉俊昊强调，虽然他真的很想批判人类在资本主义大生产体系中是如何剥削动物的，但让他的听众成为素食主义者并不是他的目标。这部电影的合著者乔恩·容森说，许多人告诉他，他们看了这部电影后改变了饮食习惯。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作家奥尔嘉·朵卡萩在2009年的小说《让你的河流过死人的骨头》中传达了强烈的反肉信息。
《玉子》和《大屠杀:吞噬过去》都用幽默和引人入胜的叙述引导人们重新定义人与动物的关系。
虽然这两部作品都具有煽动性，但它们并不是以说教的方式呈现的。这两个作品对大家都有点调侃。
玉子描述了贪婪的首席执行官奥克加·斯温顿和动物解放阵线(ALF)，并将他们描绘成生态 *** (尽管他们是善意的)。大屠杀:吞咽过去描述了一个“沉闷”的家庭，所有人都是素食者，表现出素食者吃素厌世的刻板印象。但还有另一个角色——范妮·克拉多克(Fanny Cradock)，真人秀节目的著名厨师。她简直就是个脾气火爆的食肉动物，比整部小说的基调都要诡异。
这些电影一开始让我们捧腹大笑，后来瓦解和消除了我们的偏见。
《大屠杀:吞噬过去》和《玉子》都在2017年上映，它们都预测了过去三年的素食热潮。
2018年的一份报告显示，三分之一的英国人减少了肉类消费量或停止吃肉，无论是出于环境、健康还是动物救助的原因。今年有40万人报名参加素食运动，这些人承诺在1月份尝试素食生活方式，这是前所未有的。
事实和虚构
显然，小说在这种转变中所起到或将要起到的影响是无法衡量的。当然，纪实和纪实小说可能会有更直接的现实影响。
几年前，我记得在伦敦的几家咖啡店外面看到过一些标志。在看了奥斯卡奖得主乔阿金·菲尼克斯2014年的电影《牛仔》(Cowspiracy)后，店主们表示，他们不再认为提供牛奶是正确的(现在他们提供一种植物替代品)，这部电影讨论了畜牧业对环境的影响。
2017年，凤凰卫视发布的纪录片《健康是什么》(What the Health)批评了肉类和乳制品行业对健康的影响，引起轩然 *** 。
最近，另一部给网飞留下深刻印象的电影是《游戏规则改变者》。
这是一部倡导植物性饮食的论战性纪录片，在一定程度上颠覆了肉类对于力量和运动必不可少的观念。
虚构小说仍然有其影响力，以一种不那么直接但同样有力的方式改变着人们的思想。
有趣的是，纪录片《地球人》也是基于有争议的诗歌、艺术和文学，将人们对待动物的方式与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受害者的痛苦进行比较。
“当杀戮和苦难成为常态，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们怎么了？”奥尔嘉·朵卡萩，“把你的河流从死者的尸骨上驶过”。
在《地球人》一书的开头，叙述者直接引用了已故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艾萨克·巴什维斯·辛格的小说《敌人》，这位著名的素食主义者和动物权利倡导者在波兰长大，并从可怕的大屠杀中逃脱。
在这段摘录中，书中的主人公赫尔曼·布罗德(Herman Broder)反思了人类对待其他物种的方式，他也是大屠杀的幸存者:
“每当赫尔曼目睹动物和鱼类被屠杀时，他总觉得就对待生物的行为而言，所有的人都是纳粹。人类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其他物种，并且洋洋自得。这体现了最极端的种族主义理论，即强权即公理。」
辛格的作品一直鼓励人们停止吃肉。2018年，女演员娜塔莉·波特曼在为他拍摄的视频中提到了人道对待动物组织，称他为
“如此大胆地为动物的困境发声，现代世界不能忽视他的声音。」
近年来，好莱坞影星乔阿金·菲尼克斯 *** 了两部颇具影响力的纪录片，批评畜牧业。
还有其他直言不讳的素食主义小说家，甚至一些诺贝尔奖获得者也批评畜牧业。
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库切(J.M. Coetzee)写了一部关于动物权利、动物生活的中篇小说，以及许多关于素食主义的文章。
与此同时，波兰素食主义者和女权主义作家奥尔嘉·朵卡萩在2018年获得了一个奖项，她在2009年的小说《让你的河流过死人的骨头》中也传达了强烈的反肉信息。
文章中有一段令人难忘的描述:
书中的老英雄詹妮娜对剥削动物的行为习以为常表示不满: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一些动物的尸体被制成鞋子、肉丸、香肠和床巾，一些动物的骨头被煮成浓汤…我们用它们的肚子做鞋子、沙发和单肩包，用它们的毛保暖，把它们切成小块，放在油里炸着吃…这是真的吗？这个噩梦真的成真了吗？」
在《肉是温柔的》中，巴兹特里卡虚构了一个由于人类对肉的痴迷而导致的可怕结局。
她告诉我，她最开心的一件事就是阿根廷学校的学生都在读这本书，甚至除了首都阿根廷以外的其他城市的学生都在读。
“我认为青少年敢于质疑社会环境是非常重要的。”她说。
虽然阿根廷人非常喜欢牛排，但近年来素食者也有所增加-2019年的一项研究显示，在4450万人口中，素食者和纯素食者的人数现已超过400万。
这部小说已被翻译成八种语言出售。虽然评论家们被这本书的内容惊呆了，但他们普遍给予了积极的评价。
这本书将如何影响新一代读者和消费者，还有待观察。
《肉嫩》可能会对读者产生影响，部分原因是它是“大脑的飞行模拟器”理论的一个例子。
通过阅读这部小说，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个充斥着杀戮和苦难的世界的恐怖。我们可以体验生活在自己亲手创造的想象中的未来，在那里肆意放纵自己的欲望，但最终只剩下真实的孤独。我们杀死了我们的动物朋友，真的互相吞噬。
马科斯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动物园的废墟中，这是他能感受到最接近大自然的地方。但是这里没有动物，只有回忆。
有时候，当我们意识到一件事的重要性时，已经太晚了。
